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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015 公司什麽時候來了一個帥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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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大巴去郊游爬山的地方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,大巴拐來拐去的遠離穗城的市區,建築物越來越少,視野越來越開闊,入眼的都是叢林和田野,風景美麗極了。

寧言枕著U形枕頭,把圍巾拉得高高地遮住臉,悶頭睡得正香,全然不知錯過了多少美景。

喻白澤癱坐在車椅上,手臂支棱著下巴,靜靜地打量睡覺中的寧言,這麽困嗎?大家都在聊天說話,就她一直在睡覺呢。

道路兩旁有樹,陽光穿過樹葉的剪影不斷從寧言的身上劃過,光影斑駁,像童話電影裏的色調,夢幻美好。

大巴駛過一個超大的拐彎,車子上的人身體不由向拐彎地方向傾斜,睡得正熟的寧言身體倏然往喻白澤這邊倒來,喻白澤下意識地把身體傾斜過去,讓她安穩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她高高拉起的圍巾塌陷下去,露出她睡著的容顏。

這麽大的波動,都沒能讓寧言從睡夢中醒來,反而是伸手拽了拽喻白澤的胳膊,直接把他的胳膊當枕頭,睡得香極了。

喻白澤低頭看她,她的臉蛋蹭了蹭他的胳膊,找到一個最合適的姿勢入睡,他不自覺遷就地拿胳膊托著她,讓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。

不知怎麽的,居然有一種養小貓咪的感覺,心底生出一絲絲憐愛,還有一個奇怪地念頭在腦海中盤旋,想摸一把她的小腦袋,好不容易才把這想法克制下來。

並列位置的薔薇餘光註意著這邊,看到寧言跟喻白澤靠在一塊,掙紮著想爬起來,剛探起身來一陣眩暈瘋狂襲來,難受得她只能又躺下,嗚呼哀哉地等大巴到終點。

早上十點過五分,大巴車抵達景區,停在了要起點的山腳下,大家紛紛拿東西下車。

寧言在一片嘈雜的說話聲中醒來,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,發現自己緊緊拽著喻白澤的胳膊,還枕在人家胳膊上,嚇得她趕緊彈開了去。

她不是睡在枕頭上的嗎?怎麽會靠在他的身上?

“醒了?”喻白澤眼尾微挑,松泛了下被枕麻了的胳膊。

“不好意思,我睡得有些懵了,”寧言萬分尷尬,說:“把你的胳膊當枕頭也不知道。”

喻白澤看著她笑了笑,“到景區了,快收拾一下東西下車吧。”

他說著起身,從上面放東西的架子上把寧言的包給拿了下來,隨後又拿著自己的包背上,然後往車外面走。

寧言匆忙地收拾了東西,幾下蹦下車來,跟其他同事匯合到一塊,目光四下尋了一圈,不見喻白澤的身影,只得隨大部隊一塊往景點去。

這次團建的活動主要是爬山,一邊爬山一邊欣賞山區風景,等到山頂之後正趕上日落。

晚上在山頂酒店入住,運氣好的話能看到星空,第二天起來,還能看日出。

非常大飽眼福的團建,就是要爬山,苦了兩條腿。

薔薇拽著寧言到一旁,低聲問:“喻白澤那家夥沒幹什麽吧?我在車上看到你們都靠一起去了,該不會是瞞著我們在一起了吧?”

寧言連連擺手:“什麽亂七八糟的。我跟他什麽關系都沒有,就是我昨晚熬夜太狠,在車上太困了,我自己做了什麽,我都不知道。”

“真的?”薔薇很懷疑地看著寧言。

“當然是真的,”寧言點頭。

薔薇拿手擋在嘴邊說:“你最好跟他保持距離,他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
“恩?”寧言覺得奇怪,大家討厭喻白澤她知道,但薔薇這分明是起了敵意,超過了討厭這個範圍,不由問:“為什麽要保持距離?他做了什麽壞事嗎?”

薔薇猶豫了下,說:“言言,你年紀小沒接觸過什麽人,太單純了,不知道世間險惡。我要是實話實說,我怕嚇著你,你還是別問了,就記住一點,離那個姓喻的遠點。”

要是讓寧言知道身邊有個大色狼在覬覦她,那寧言豈不是要嚇壞了。

“呃……”寧言眨了眨眼睛,乖乖地做她眼中的單純小孩,用力點頭:“嗯,我記著了。”

薔薇是大高個,手往上一擡,在寧言的腦袋上撫摸了兩下,說:“姐罩著你。”說著攬住寧言往前走,去排隊坐纜車上山。

可惜纜車只是一部分,下了纜車後,還要靠雙腿走上去。

她們C店小組的人排在一塊,身後跟著蘇珊和四大美人一行人,自從上次公司聚餐跟蘇珊喝了幾杯酒和好了,寧言跟她的目光碰到一塊,臉上露出一個笑容,算是示意打招呼。

結果蘇珊朝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撇開頭跟刁蟬她們幾個聊天去了。

寧言拽了拽往下滑的背包,眉梢輕挑地別開視線去,算是回味過來那天公司聚餐,蘇珊突然跟她示好,兩人一齊喝了傳說中不醉人的果酒,結果自己醉得一塌糊塗、不省人事,怕是蘇珊故意灌醉自己,想了什麽損招在等著自己,可惜蘇珊比她還先醉了,也就沒得逞。

前面排隊的人往前走了走,空出一截來,她連忙跟了上去,身後排隊的人也跟了上來。

“ 哇瑟,我都不知道我們公司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個大帥哥,”鄭喜事不停地回頭往後看,一臉嬌羞說:“好帥啊!”

鄭喜事身旁的女孩子也紛紛向後看去,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特別顯眼的喻白澤,紛紛驚嘆,“是哎!我以前也沒有發現。”

蘇珊瞄了一眼,撇了撇嘴:“什麽嘛,我還以為是誰,原來是那個流浪漢啊!”

鄭喜事雙手合在一起,眼睛裏冒星星說:“他把頭發紮起來了,穿得也比以前整潔。一般男人收拾自己,開始註重起儀容來,肯定是有了喜歡的人,想引起那個人的註意。不知道他想引起誰的註意呢?”

“那肯定不是你。”蘇珊毫不客氣地潑涼水。

王招娣扒拉了下鄭喜事的胳膊,拖著她往前走,“你就別花癡了。長得帥的男人一般都花心,我聽他們辦公室的人說,這人可摳門,還厚臉皮。成日裏穿得寒酸,家裏肯定窮得連茶葉蛋都吃不起,你可不要一時頭熱去扶貧,到時候把自己扶貧成了黃臉婆。”

……

身後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地議論,寧言想不聽見都難,聽她們這麽讚嘆喻白澤的好看,又貶損喻白澤的品格、還揣測喻白澤有糟糕的過去,心裏莫名替喻白澤感到生氣。

哪有像她們這樣得不到就詆毀的人!

“走啦,走啦,快到我們了。”薔薇拽著寧言前行,前面的人上了纜車,一下輪到她們了。

只是,這纜車的底部居然是透明的玻璃,寧言頓住腳步,不敢再往前一步,薔薇已經先行一步上去,“快上來啊。”

隨行的蘭姐和牡丹也跟著上去了,纜車限四人,還差一人,工作人員揮手示意寧言上去。

寧言雙腳發顫,搖頭拒絕著後退,跟纜車上的薔薇她們說:“你們先上去吧,我,我等會兒再上去。”

說罷,還往後退了退,不等薔薇回話,景區工作人員聽了,直接把纜車的門一關,讓纜車前行,擡手示意下一組人。

寧言被前進的隊伍逼迫退到了一旁,她望著漸漸上行的纜車,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,她有一點恐高,平時忍一忍還是能克服的,但這個透明玻璃底的纜車,她絕對克服不了,太嚇人了!這纜車一路往山頂去,越升越高,她心臟受不了。

同公司的人一隊又一隊的通過,寧言一次又一次的往後躲,突然她的胳膊被抓住,扭頭看去抓住他手的人是喻白澤。

“你怎麽了?”喻白澤察覺到了寧言的不對勁。

“我有一點恐高,”寧言怕怕地說:“那個纜車底部是透明的玻璃,看著好嚇人,萬一裂開掉下去怎麽辦?”

喻白澤笑了笑說:“這種鋼化玻璃哪有那麽容易開裂,肯定是經過測試的。”他又說:“你要是覺得四個人太多了,我陪你坐纜車,就我們兩個的話,重量會小一些,這下你該放心了吧。”

“還是算了。”寧言往後退縮:“我不爬山了。”

喻白澤伸手把她拽回來,狐貍眼裏帶著笑意,“是不是纜車底部不是透明玻璃,你就不害怕了?”

“嗯。”寧言點頭,“可是我剛剛一輛輛看過,都是透明無玻璃的。”
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喻白澤往一旁賣紀念物的小攤走去,不知道跟攤主說了什麽,接著見到他遞給攤主一百塊錢,然後攤主把陳列紀念品的那塊紅布扯了下來,喻白澤抱著紅布跑了回來。

“我們走吧。”喻白澤說:“我把這塊紅布墊在腳下,這樣就你什麽都看不見了。”

寧言被他拽著往前去,這時人少了很多,不一會就輪到他們,喻白澤先上了纜車,然後把紅布平鋪在鋼化玻璃上,然後跟管纜車的工作人員說:“不好意思,麻煩你先不要讓纜車啟動,讓她先上來試試看會不會害怕。”

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。

喻白澤笑著望向寧言,伸手道:“來吧,快上來。”

“哦。”寧言伸手過去,被他一下拽上了纜車,腳下是軟軟的紅布,不同於透明的鋼化玻璃,非常有安全感。

“還害怕嗎?”喻白澤問。

寧言搖了搖頭,嘴角浸出一絲笑容,“不怕了哎。”

寧言坐下後,喻白澤這才轉身向工作人員揮手示意,工作人員按了下按鈕,纜車緩緩地離開平臺,向山上延伸去。

喻白澤伸出手臂給寧言,說:“如果還害怕的話,就扶著我的手。”

“嗯嗯。”寧言點了點頭,立馬扶上他的胳膊,“謝謝你,不然我今天要自己呆在山下了。”

他看著很瘦的樣子,可是扶上他的胳膊,卻覺得他的胳膊強壯有力,不是她的小胳膊能比的。

聽寧言這樣說,喻白澤側頭看她,“就只有一句謝謝嗎?”

寧言楞了楞,半響才說:“那等上了山,我請你吃飯?”

“呵呵,”喻白澤笑得嘴角上揚,看來是他之前蹭吃蹭喝,非要人請客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。

他支棱著下巴,狐貍眼瞇了瞇說:“這次出行的費用大老板都包圓了,請吃飯不太好。”

寧言長睫毛撲扇一下,“那你想我怎麽謝你?”

“恩……”喻白澤好好地想了想,“請我看電影——”話還沒說完,突然纜車猛地顛簸了下,寧言嚇得尖叫一聲,伸手緊緊地抱住喻白澤,眼睛緊緊地閉上,像一只受驚的小貓咪。

喻白澤被她緊緊地抱住,狐貍眼驚訝睜圓,她的手死死拽著他的衣服,指甲透過薄薄的衣服嵌入他的肉裏,不疼,反而有那麽一點癢。

這癢從腰間一直竄到心臟,又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還別說,兩人靠得那麽近,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。喻白澤自認不是一個容易被撩撥的人,但驟升的體溫、還有突然加速的心跳,無一不在反駁著他的認知。

“那個……”喻白澤輕輕掙紮了一下,哄著她說:“你先松開我,纜車不會掉下去,我們也不會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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